“就在你妈妈出事后几天。”何迎寒说,“遇到了山体滑坡。”
“是不是......”在那个悬崖。
何迎寒点头,“他们知道了我要延毕,赶回来劝我。”
许月低头闷声说:“原来都是因为我。”
兜兜转转,原来所有的结都系在许月身上。真相像即将愈合又被生生撕开的伤口,新鲜的皮肉下勾连过去和现在的痛。许月久久不能起身。
乌云遮月,可视度直线下滑。何迎寒拉起眼前的黑影,一滴热泪落在了他手背。何迎寒拥住他,“和你无关。不关是你妈妈还是我,都甘愿挡在你前面。至于我父母,带走他们的人不是你,是世间无常。”
许月紧紧拥住何迎寒,直到何迎寒说自己快喘不上气。“要憋死了。”片刻后,何迎寒提醒许月。许月这才放开,俩人继续往山顶走。
松枝在夜风中摇曳,枝叶向外延伸,像接受八方朝贺的君主,它一颤抖,千叶寂声。
许月凝视松树,说:“她过得很好。”转身对何迎寒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
许月从何迎寒口袋掏出钥匙,说:“去我家。”
铁门钥匙早不知丢去了哪,许月摸摸口袋,掏出根一字发卡。只用了几秒,伴随咔哒一声,锁和锁链同时落地。
何迎寒没忍住多看一眼,“溜门撬锁跟谁学的?谢媚?”这回真把许月给问住了,挑挑眉说怎么会想到她?
“她不是自称一向开化?我以为她什么都会。”何迎寒和许月并排,两人手牵手,边走边说。
许月不由得想起这几年谢媚的风流史,点头说:“她只在那方面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