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宋钦意语气滞塞了瞬,鼻尖有血滴下来,他探手擦干净,鼻音很重,却极力放缓语气,“别这样,阿言……别再看了。”
盛意疑惑的回过头,微末光线下可见宋钦意指尖的血迹。
欧柏青说的可能是真的。
关于克制。
本性无法改变,是他对宋钦意最固执的印象。
可是他不知道这人究竟通过怎样的努力,眼下即使有鲜血的刺激,也没再轻易失控。
宋钦意的手试图搭过来,被他躲了开。
于是这个人唇畔扯上些许的笑,笑成他最喜欢的样子,动作放的更轻缓了些,再度牵上他的手,这次他没有再躲开。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宋钦意把他扯进怀里,几乎算得上是拖拽。
他忘记了挣扎,耳畔在说话,声音只有彼此能听见:“等你醒来后,一切噩梦都会结束。”
他再次不解。
宋钦意抬起手,一直藏在袖口的麻醉针刺痛了他脖颈的皮肉,短短数十秒,盛意的意识开始昏沉。
他不明白宋钦意怎么会藏着这东西。
他跌进对方的怀抱,被放倒在地上,一如往常情绪过激导致的昏迷。
宋钦意刚才贴在耳边说的那句话在拉扯他的神经不肯就此昏睡过去。
隐约能察觉到的不安迫使他拽住这个人的袖口。
宋钦意把他的手扯了开,又朝他笑了一下,即使夜间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他的意识逐渐沉沦,也能想象到他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好看。
“别怕。”他说,“一切都会过去。”
他在浑噩中听见了宋钦意慢慢走远的脚步声。
传入耳中,时而朦胧,时而清晰。
说话声在空旷的楼层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