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次心理上的慰藉,他都没办法忽略一个事实,贝贝已经不在了。

他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

也快忘了她是为什么不在的。

痛觉把他拉回现实世界,他恍惚间放开刀,接着回过神去翻开抽屉找绷带包扎伤口。

伤口在手肘,只是点皮外伤,包扎完毕,他把袖子捋下来盖好,清理干净水槽上的血迹。

端着果盘回到客厅。

一个很平常的下午,盛意对着电脑看机械图纸,电话响了,他随手接起。

随着那畔的声音传来,他按着鼠标的手顿了顿。

对方的问话还没说完,盛意的脸色便一沉到底,好半晌对着电话那端冷冷开口:“我搬到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他把电话挂断,扔到一边。

之后直到下班,电话没再响过。

他乘着电梯上楼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原来回家前的风平浪静并不代表相安无事。

他朝站在门边背抵着墙的家伙看过去。

宋钦意听见脚步声,顿时朝他看过来,仿佛局促不安的站了直,略显心虚的开口:“阿言。”

其实直到这一刻盛意才明白,累死累活的搬个家,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他甚至觉得宋钦意是不是一直派人监视他,不然怎么他前脚搬了地方,后脚他就找来了。

搬家的事情,除了陆阳和岑光,身边的人他一个都没提过。

然而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人还虚伪的问他新住址在哪里。

他怎么能做到每次都装的那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