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门时阻拦他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对他的问题做出回应。
随着手机被收走,他和外界唯一的联络途径也被切断。
他甚至开始期盼宋钦意出现。
只要有人告诉他贝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是谁都行。
他仰头看了下房间的摄像头。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盛意在镜头底下割破手腕,刀刃沾血被扔到一边。
他闭上眼睛,背抵着墙。
起初没什么感觉,后来满溢而来的不是皮囊的疼痛,而是一种悲凉至极的羞愧。
在宋钦意把他扔在一边的时候,他居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对方的注意。
太悲哀,也太自贱了。
他又无比清楚,沟通与情感上的绝对不平等,他会得到这么个下场,原本该是预料中事才对。
房间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张平步履匆匆的推开门,手挂在门把手上,看见里面的情形,视线错愕了瞬。
再之后包扎伤口,房间内的所有利器被搜走,玻璃制品一并被替换掉。
当天晚上,他终于等到了宋钦意。
他没有筹码,勉强够得上对方兴趣的可能是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和玩了两年差不多快腻了的躯壳。
如果这些还可以交易的话。
他的需求是:“我想见贝贝。”
盛意的话不多,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
宋钦意坐在他的对面,破天荒的抽起烟,盛意紧张至极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