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这人的表情,只听见耳畔森冷的问话,“假装关心我,然后呢?”

宋钦意在说话,也在撕扯。

天光毫无遮蔽的打入落地窗,他约定以后只在晚上进行的事情,再次挪到了白天。

而且一意孤行,硬要通过某种形式来确认自己不容撼动的归属权,所以过程中的不予配合统统被他不留情面的镇压。

盛意的头晕到想吐,他极力反抗,试图让宋钦意冷静,结果却被压到了床头。

就算是在最开始那次,他们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生单方面的暴力事件。

他恍惚中感到宋钦意的手掐住了他的脸颊。

他说:“不许哭。”

忍耐度耗尽,宋钦意在整治了他的生理性呕吐过后,又要对他的眼泪下手整顿了。

盛意用尽气力反抗,朝他狠踹,过程中不确定有没有踢到人。

大约是前所未有的争吵和闹腾传到了外面,隔着房门传来了张平的敲门声,他在问出了什么事。

宋钦意:“滚!”

盛意趁机朝外挣开,他没能跑脱,脚踝被宋钦意扯住了。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被拉扯着的人突然没了动静。

宋钦意迟疑着松开手,发现这人在逃跑的过程中头磕到了床脚,已经不省人事。

盛意头部外伤住院了。

他的头上缠着绷带,本来高烧下就不太清明的神智,开始变本加厉的混乱。

期间宋钦意如果出现在病房,他看见了二话不说,抓到什么就朝这混蛋身上砸什么。

烧后来总算退了,医生又诊断他精神状态不太好,问他是不是经常失眠。

盛意像木头一样坐着,好半晌点了下头。

医生:“现在的人快节奏生活,多多少少有点心灵上的小感冒,最好抽空看下心理医生。”

他宁肯病好的慢一点,可以在病房待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