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之后,他去指认当时的作案人员,那几个人一口咬死是因为私人恩怨,但是在那之前,盛意连见都没见过他们。

他们录的视频保存在手机里,盛意回看整个过程,留意到在他被打的意识浑噩时,这些打手里有人提醒:“注意点,那边说打一顿,可别把他打死了。”

直到今天,盛意都不知道那几个人提到的「那边」究竟是谁。

他回到酒店房间,头脑昏沉,但是睡不着,迷迷愣愣的放空脑子发着呆,手机响了。

是宋钦意上次打来的那个陌生号码。

盛意犹豫着接通,先时没听到声音。

他疑惑的看了眼通讯界面,接通了没错。

他开口略带着不耐烦:“怎么了。”

宋钦意那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开口。

盛意把电话掐了。

如果说以前宋钦意生气或者不高兴了,他还有心思哄一哄,逗这家伙笑一笑,现在是一点这样的心思都没了。

他俩相对无言,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太近了,他心里不痛快,太远了,那位恐怕会觉得不甘心。

可能温然爬山也爬累了,第二天他们四个一起在酒店泳池边晒太阳浴。

虽然晒太阳浴的并不止他们四个,泳池里也有游客在泡着,但跟周遭的热闹相比,他和宋钦意之间像是自动隔了条银河,除非天降七月七,不然连个眼神都不给对方。

他感觉宋钦意这几年可能病的更重了,以前还能猜到一二的脑回路,现在是半点看不明白。

不过他不勉强自己,看不明白就算了,他既不是宋钦意的下属,又在生活中跟他没什么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