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的手顿了顿,拿出手机给宋钦意发短信:“还在教室吗?”

远处依稀能看见轮廓的宋钦意跟着拿出手机。

手机震了一下。

“在。”他问,“怎么了。”

盛意:“没怎么,出来吧。”

他红薯摊前站了两分钟,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在走近。盛意回过身,宋钦意像往常一样正朝他走过来。

从教学楼向大门口走,一般最少也要十分钟,可是几乎每一次,哪怕是突发事件,他晚个十几分钟到校门口,也都是他前脚发了短信,两三分钟后宋钦意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件稍微想想就会觉得巧合到奇怪的事情,他却一直都没有察觉。

盛意望见这家伙冻的有点微红的鼻尖,想起书包里梁女士塞进去的围巾,他打开包把围巾翻了出来。

裹上灰色围巾的宋钦意脸皮莹白,像除夕时贝贝堆的那个大雪人。

盛意感叹:“灰色衬你,显白。”

钦意笑了笑,“好看吗?”

盛意:“好看。”

周日上午,盛意一大早起来就在房间收拾衣服。

梁女士帮他找了一堆日用品,东西铺了一地,快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然而一直给他的行李添重量的梁女士还在念叨他磨蹭。

盛意顿时烦躁的不能行,他痛定思痛,觉得不把梁女士请出去,这个包裹就算打到明天也不可能搞得定。

于是他千恩万谢着把梁女士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