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念中学的校舍后面是一片施工地,开发了一半,开发商跑路了,也就彻底的荒废了。

盛意走到破旧衰败的草丛边上,听见一两声凄惨的狗叫。

已经气息奄奄的狗叫声带着熟悉感撞进耳膜,他感到背脊发凉。

他养了它四年,随着贝贝的到来,它被梁女士送走了。

盛意一路向工地尽头的小树林走去,拨开遮挡视线的枝叶,看见了令人胆寒的一幕。

宋钦意听见脚步声,剖解着的手一顿,缓缓放了下来。

盛意感到心脏一阵接一阵的紧缩,掰开了揉碎了一样疼,他冲到宋钦意身后,把他按进怀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栗与难过,“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成不成。”

宋钦意没有说话,阖着眼睛,眉眼安静,面色比纸还要苍白。

他的手上浸润了血,沿着指尖缓慢的滑落。

盛意在身后紧紧抱着他,声音似乎很远又很近,在他陷入迷茫中传入脑海。

“宋钦意,咱俩疯一个就够了。”

盛意的叛逆期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不做问题少年了,因为他知道宋钦意的问题显然更大。

从学校晚自习回来,盛意做完题,抬头看了看桌面上的闹钟,快十二点了。

他匆匆冲了个澡,换上睡衣,穿着拖鞋走到对门的门口。

他和宋钦意都有对方家门的钥匙,但一般不会直接打开门自己进去。

倒不是敲门这个象征着礼节的步骤必不可少,而是他如果敲了门却没有人应,说明宋钦意不在家。

他掏出钥匙,旋开门锁,摸黑到了宋钦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