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愣在原地。

他佯装不经意的口吻,在不自知的颤抖,想让对方不要开玩笑,“你刚刚叫我……阿言。”

不是言盛意,也不是盛意,而是阿言。

景迟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言盛意。

那个人是宋钦意。

洛意洲语末苦涩:“阿言。”

景迟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崩了!

他拔腿就跑,被张平拽住。

他在慌乱挣扎中,视线扫落在监控室来回播放的画面上。

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是在欧柏青让他来酒店那晚。

他错愕的看着监控中不停瑟缩着的身影,顿时停住了挣扎的动作。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地老大夫说过的一句话:“这种药虽然用以治疗精神疾病,让病人的幻觉妄想得以纠正,达到缓解病症的效果,但因其强安定成分具有较大的副作用,并不建议频繁使用。

在那粒药片的作用下,他短暂清明,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那种几乎搅乱脑浆的剧痛再次袭来,景迟使劲摇晃了下脑袋,视线不由自主的朝洛意洲的方向看过去:“洛意洲。”

不对,他在想,那个不是洛意洲。

那个穿灰色休闲服的家伙,是宋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