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夜。

洛意洲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纪景迟坐在电脑前,莫名带着一股紧张不安且生人勿进的情绪。

景迟抬起脸,“回来了。”

“嗯。”

洛意洲转身,这次景迟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有点诧异的回过头。

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纪景迟的后颈,他的视线在向下,是纪景迟腰际的轮廓。

景迟站起身,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朝客厅领,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

一切在纪景迟把医药箱抱过来时得到了答案。

景迟拆开洛意洲那只被纱布包裹着的左手,这几天下来,伤口没有一点结痂的痕迹。

这次他没有再闷头上药,而是望向洛意洲,眼中情绪莫名,“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洛意洲像是在琢磨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那道带着打量的目光胶着在他的脸上,许久淡漠挪开,不吭声。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在想什么,纪景迟大概能猜到一点。

洛意洲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把他绑回床上去了,就算绑了也会再跑,所以在想有什么法子能把他留下。

他去而复返,给这人买感冒药,给他的伤口清创,洛意洲都看在眼里,洞若观火。

就像现在,小疯子不说话,不是因为难以启齿,而是这家伙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可能适得其反。

纪景迟忍不住冷笑了声:“你自己的伤,好不好的,旁人也管不着,对不对,我他妈操的哪门心。”

洛意洲的手颤了一下,蓦的望了过来,单手拽住了他起身时的衣角。

小疯子到底开了尊口,“我知道说了,你会生气。”

景迟回首看着他,洛意洲仰起头,眼睛跟沾了水的琉璃一样,明晃晃又颤巍巍,像是不经意就会被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