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亮起来的客厅让原本有点凝沉的氛围变得不再压抑,景迟把医药箱拖出来,给洛意洲换药。

他明显看见洛意洲躲了一下。

哟,这个世界上,也会有小疯子害怕的东西吗?

一开始他是觉得洛意洲怕疼,才躲了那么一下。

他把表面并没什么异常的纱布拆开,看到拆下纱布的手背,不觉中愣住了。

洛意洲的伤口裂开了。

昨晚上了药到今天早上,他们一直待在一起,那么意外应该是发生在洛意洲出门以后。

他暂时把疑虑放在一边,先给伤口重新上药,裹上纱布,期间留意着洛意洲的表情,发现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既然不是怕疼,刚开始又躲什么。

他包扎着纱布,只在电光火石间,一个很疯狂的解释涌上心头。

洛意洲的指尖冷白如玉,安静搁在他的掌心,他想想摇了下头,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小疯子给影响的,俨然有了被同化的征兆。

他把医药箱归位,蓦的听见洛意洲跟往常有些出入的刻意压得低沉的声线在说:“我想洗澡,你会帮我吗?”

在确定了这张脸对他有吸引力以后,洛意洲本来被打击的不行的自信心死灰复燃了。

景迟回过身,漫漫灯光下,洛意洲看着自己那只被纱布包扎的精细的手,帮他下了定论,“我想你会的。”

浴室水汽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