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设备都止不住的血。

他无助的站在病房里,洁白的枕头慢慢被血色污染,印在了他脑海里很多年。

无法原谅楚云玦。

且楚云玦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事情。

眼睁睁看着好朋友的生命一点一滴在流逝,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他在临走之际还叫着始作俑者的名字,贺星辞痛。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揪起来那样痛。

没了白以祁后,他很多年再没交过知心的朋友。

后座车门粗鲁的被打开,贺星辞感受到一阵又一阵刺骨的风吹进来,吹着他脸上的伤口。浑身使不上力气啊…糟糕。

身体在被往下拖。

“楚云玦!”他吼破了喉咙,“你不得好死!”

楚云玦咬住他的耳垂,撕裂的声音绽开在两个人之间,他满足的听着贺星辞疼痛的声音,“不得好死?我怕吗,我不怕!真要有天谴也是你们这些人,我做错了什么?”他松开嘴,吐掉一嘴的血腥:

“这一口是我还给你的,疼吗?疼就对了。”

贺星辞呼吸都是颤抖的,半个身子被他们拖下车,半个身子留在车上。

身后几个高头大汉心情烦躁的愈发,被人雇来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想着动手快点,随便丢到个荒郊野岭,活不活得成看命他们不管了。现在,雇他们的主人非但跟着来,被绑的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差点把他们一车子人全都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