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摁着贺星辞在这个镜子前做的种种,又重新回了记忆。

真是…小墨燃要不乖了。

他非常后悔这么早让贺星辞给跑了。

他优雅的折起袖口,明显低气压起来:“公司我不会接管。”

苏叔为难:“可是…”

“我会抢。”

是肯定句。

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说出的话居然震慑到了对面的苏叔,苏叔愣了半天,喉咙里像是堵了无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欲言又止卡了半天:

“好歹先生也是您的亲生父亲。”

如果那位墨飞宇在把他妈逼到跳楼自杀的时候可以想到他们是结发夫妻,把情人带回家时能想到还有他这么个亲生儿子,怕是逼不到他这一天。

他淡淡的口吻不带感情,冰凉的就像在诉说一件旁人的故事:“他要是早这么想,我就不会这样。苏叔,我知道您是中立的,这件事情无论您对他说还是不说,结局都不会改变,他这两年给了我多少股份,我自己又拿了多少,您想必不了解大概数字,也是知道不少的。”

墨飞宇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给了他些股份,也许是愧疚,但对墨燃来说是无用的愧疚,迟来的补偿比草都轻贱。他本是嫌脏的,后来又想了想,他那位父亲带回家的小三是这么一个,在外面还不知道养了多少个,那墨家产业只要都到他手里,墨飞宇那些女人还会爱他吗?众叛亲离的感觉,他真想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