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果果惊喜道:“是唢呐。”
李爷爷经常吹的,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廖初道:“是呀。”
唢呐,从出生、结婚到死亡,好像所有的场合都能完美融入。
真是一种神奇的乐器。
现代社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的婚礼了。
沿途好些人出来看,脸上既有好奇,又有祝福。
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令人愉悦的。
关墨亲自将新娘扶出来。
年轻时,他曾许诺,会用八抬大轿将她娶过门。
如今时移世易,终究是做到了。
他没有食言。
透过盖头,谢君姿看到了对方的大手,还有自己的绣鞋。
这身嫁衣是她自己做的,一年做一点儿,做了拆,拆了做,足足花了数十个年头。
哪怕中间狼狈逃亡,也不曾丢弃。
她就想着,如果这辈子没福气穿,那么就带着进棺材。
好在……福气终究是来了。
牵着的两只手已不再柔嫩,遍布的皱纹和老年斑无声诉说着历史变迁。
可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空前安定。
虽是传统婚礼,但新娘子也跟着出来答谢宾客。
廖初看了下,来的宾客确实不多。
一共只有两张大桌,每桌不过八人。
仅此而已。
但所有人都是带着货真价实的祝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