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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烈就是担心他一个人憋出大问题来,所以特地咨询了心理医生之后,才带他出来走一走。

所幸发现及时,现在只是倾向,积极引导还能掰回来。

但是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连白鹤的爸妈都不清楚。

而果果只见了白鹤几面而已,竟能发现他的难过……

铁板上的面糊颜色迅速变浅,逐渐凝固,浓郁的麦香和奶香交织着,越发醇厚。

廖初麻利地在上面抹了一层细豆沙,用长筷子夹着一端卷起。

等热度散去,豆沙蛋卷就定型了。

厚厚的蛋奶面糊又酥又脆,内部还有红棕色的豆沙夹层,细腻软滑,双重口感滋味绝妙。

若是天热,还可以自己做点细腻爽滑的冰淇淋抹在里面,可不就是蛋卷冰淇淋?

果果很馋,但却强忍着没有吃,反而端起放着蛋卷的盘子跑走。

白鹤正像平时一样缩在无人的角落,一会儿看看歌词本,一会儿看看娇艳欲滴的玫瑰,眼神飘忽,思维不知发散到哪里去了。

忽然,他听到背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本能地身体一僵,然后在心中猛烈祈祷:

别跟我说话,别跟我说话,别跟我说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直端着盘子的小手出现在视野尽头。

小手往前蹭呀蹭,努力在自己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将盘子推到桌边,然后用白嫩嫩的小指头往中间戳了戳。

紧接着,脚步声沿着来时的方向迅速消失。

但是白鹤能听出来,对方并没有走太远。

他微微松了口气,长睫抖了抖,低头看盘子。

白色的盘子中间放着一只孤零零的大蛋卷,幽幽散发着香气。

他扭过头,发现拐角处露出来一截圆鼓鼓的小肚皮,显然有人暗中窥探。

“我看见你了。”

白鹤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但乖巧懂事的小朋友例外。

在他眼中,这些幼崽纯粹干净,没有坏心眼,就像野外的小动物一样,一眼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