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过去跟她手拉手,“倩倩早呀!”
倩倩饿得不行,小肚皮里咕噜噜直响,“今天早上吃什么呀?”
果果美滋滋道:“舅舅说是鸡汤米线哦。”
鸡汤她喝过,米饭也吃过,但是米线是什么东西呢?
舅舅说也是大米做的,好神奇!
柳溪把两个小姑娘抱到儿童座椅上,吸着鼻子感慨,“真香啊!”
他还没在早上吃过米线呢。
鸡是现杀的,汤是清晨就开始熬的,这会儿正好用。
廖初杀鸡的动作常麻利,血放得干干净净,后面浸泡和熬煮的时候就没多少血水了。
大火烧开之后转小火慢炖,锅盖上面压着重重的石头,更容易把营养物质熬出来。
高汤嘛,必然要慢慢来。
鸡很肥,刚煮出来的浓汤表面浮着厚厚一层黄油,让人本能觉得腻味。
大清早的,北方人民可能受不住这么厚重。
廖初用勺子捞去大部分鸡油,只留下薄薄一层,下面雪白的浓汤慢慢现了颜色。
真正的好厨师,是会根据节令、环境,以及本地气候和人文习俗调整的。
美食虽好,终究是为人服务的。
没道理强迫食客去适应食物,而应该要食物适应人。
有句老话说得好:
“一个好厨子,能顶半个好大夫。”
吃对了东西,身体受用,自然少遭罪。
柳溪伸长了脖子看,顿觉口中津液旺盛,“哇,你加了什么啊,太香了吧?”
以前家里的阿姨也煮过鸡汤,真的没这么香。
别说用鸡汤来煮米线,光这么喝就够诱惑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