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辰见俞桑睡熟了,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又小心翼翼打开了吱吱呀呀的木质房门,由于门的声音太大,开了一点点,就侧着身挤了出去。
俞桑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床上,心里不动声色地想钟北辰是去干嘛。
难不成真的被某个助理拐跑了?想完,俞桑自己也觉得有些荒谬,就笑了笑。
等了片刻,估摸着钟北辰已经下了楼梯,俞桑就也悄悄起身,穿上衣服,跟着下了楼。
钟北辰和庄海生正在庄海生那辆敞篷车前说话。
俞桑原本想和他们打招呼,问问钟北辰又打了什么鬼主意,最后还是没出声,悄悄坐进没有盖子,敞着蓬的后备箱里。
夜色太深太浓,路灯又不甚明亮。钟北辰和庄海生坐进驾驶座和副驾驶时,一点都没察觉到车里多了个人。
过了半个小时,俞桑开始后悔。
似乎庄海生和钟北辰一样,也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没有俞桑的时候,庄海生把他那辆敞篷越野开得飞快,在不甚平坦的土路上颠簸。俞桑刚和钟北辰做完,下面还麻着,就这么被颠得七荤八素。
就当俞桑想大喊一声,喝止住庄海生时,他突然听到钟北辰问:“都差不多了吧?”
“哈,”庄海生的嗓门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嘹亮,“北辰哥,我办事你放心!今儿个下午,我叫了几个兄弟,把剩下的东西都给运过去了。昨天咱不是都把灯缠好了,就差拉电线。咱今天过去扯扯电路,再把蜡烛摆上,完美!”
钟北辰想了片刻,问:“明天不下雨吧?”
“不下不下,”俞桑看到庄海生很危险地脱离了方向盘、幅度夸张地摆了摆手,“绝对天时地利人和,嫂子看了都会流泪!”
俞桑眨了眨眼。庄海生在他面前还从来没叫过他嫂子,看来这俩人背着自己,还真有不少小秘密。
到底他看了什么会流泪,俞桑也开始好奇起来。
于是,在颠得要死的后备箱里,又咬着牙忍了半个小时。
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