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太紧,”俞桑说,“饭都被你勒出来了。”
钟北辰又赶紧松开。
俞桑拧了拧车把,晃晃悠悠地起步了。
“你今天吃东西没?”俞桑问。
钟北辰没答话,脑袋似乎也没动弹。
俞桑就知道,怕是一点也没吃。
“抱歉,”俞桑说,“我不该这么不告而别……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钟北辰立刻回答。
钟北辰像是一个有些笨拙的学生。
连自己要学什么都不知道,但又很想学会。
所以干脆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奉为圭臬,严格执行。
俞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钟北辰搂在他腰间的,湿淋淋热腾腾的手背。
再重新回到车把上,控制方向。
也没说话。就这么在夜幕雨帘下沉默地行驶。
到了宾馆,开了个房间,又买了盒红烧牛肉面。
“没别的了,”俞桑说,“凑合填填肚子,明天再多吃点。”
钟北辰很听话地点头。
宾馆不算干净,地板上都是踩脏的泥泞。前台的接待员昏昏欲睡,房卡给错了两次,又模棱两可地指了个楼梯间的方向。
楼梯间没有窗,俞桑皱着眉头踩吱吱呀呀的木质楼梯,鼻尖充斥着腐坏的霉味。
到了地方,想让钟北辰洗个澡,却发现淋浴头不出水。
而俞桑最后的犹豫在打开热水壶却发现死老鼠的时候被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