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伊晓背不出来,霈泽也没有为难他,他另起一行落笔到:凌霈泽。

“我爸受我爷爷影响,也给我算八字,我五行缺水,于是给我起了这么个湿润的名字。”

霈泽松开手,看伊晓模仿他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不甚入目,他问:“笔画好多,是不是?”

晓晓没应声,全神贯注地沦陷在描摹中,一遍以垂露竖收尾,一遍以悬针竖收尾。

霈泽接起前话,说:“我爸骂我都不忘跟水沾边,说我以后没出路只能去海边打渔。打渔也要饿死,三天晒网两天偷闲,从来没个正经。我那时总跟他吵架,从上高中开始,他就想把我丢去国外,我不肯,我妈身体不好,常年离不开医生,我不愿意离她那么远。”

手背又被握住,伊晓被带着写:林盈。

“我一直觉得我爸没有心,他... ...”

一些爱恨的字眼说出来太过轻飘,霈泽不想去探究父母的感情史,他把毛笔还给晓晓,继续道:“我没啥能和我爸抗争的,他想让我出国深造,我偏不随他愿,想尽办法以自残来反抗。”

伊晓吓得拿不稳笔,画出长长一道墨痕,他侧过身追问:“自、自残?”

“嗯,把他气得吃降压药。”霈泽闷闷地笑起来,“气得他关了我两天禁闭,没吃没喝,那我也没屈服。”

还笑得出来!

晓晓怒目而视,惹得霈泽差些就要吻过去时,一支毛笔狠狠戳到了脸颊上。

晓晓骂他:“不像话!”

墨汁往下流,有点凉,但是霈泽心里滚岩浆,他握住晓晓的手腕,一边防止他再偷袭,一边深深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