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追问到:“晚上在不在家吃饭?”
“不在。”换完鞋又站定,凌松握住门把补充到,“有饭局,估计半夜回来。”
大门关上,霈泽彻底放松地一撇嘴。
老头子老头子,端着个什么劲儿。
但不管好歹,霈泽的确能感受到的,他爹也在为缓和他们冰冻三尺的父子关系做出努力,就像昨天的短信叮嘱他注意安全,又像今天的这句补充解释。
陈婶儿从厨房里出来,端来一盘刚浇完汁的牛排放到霈泽桌前。
“刚要告诉你老爷在家呢,老爷就下来了。”
“没事。”霈泽对陈婶笑笑,“晚上就我们仨,我爸有应酬。”
“行,那我看着准备。”陈婶终于不再装瞎,问,“这发型,少爷看着还满意吗?”
霈泽扑扑伊晓的刘海儿,没吹干,还潮着,乖巧地搭在眉毛上方。
他“嗯”到:“挺好。”
吃完牛排,胃里满当当地饱了,霈泽又把晓晓唤醒,半哄半强迫地喂了些粥给他,见差不多了,便抱着他回到二楼卧室,比客房更大更亮堂,床铺柔软,躺上去犹如陷进云团里。
再找找医药箱。
以前去开房,都是霈泽负责带药膏,他操得尽兴,他得善后管涂药,所以家里常备这种消肿止痛的药膏,好用,一抹就见效。
霈泽小心翼翼,里里外外可谓熟门熟路地涂了好几遍,终于也能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