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晓皱着眉,抬头越过树叶望向湛蓝的天空:“是,坐飞机吗?”
“嗯,坐飞机。”
“那,飞到天上去了,开心吗?”
整颗心都为他柔软下来,霈泽“嗯”道:“开心。”
伊晓的眉头舒展开:“那、那我回家,我回家。”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这么久,说得晓晓像跑了八百米一样微喘,他要全神贯注地投入聊天中才能接上话,他也不想磕巴,却发觉自己还是磕巴,于是自我置气地嘟囔:“得,再努力,一点!”
九棠府的别墅里又响起铃声。
陈婶儿听明白了,解释到:“他不听劝,我想着他每天和我一起去逛超市,也不见拘束,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我还把你的手表找出来给他戴上了,就是那块有定位功能的手表。”
霈泽说:“陈婶儿,我没怨你,我是...”
陈婶没等到下文,了然地安抚道:“我知道,少爷是害怕那万一。我记住了,少爷放心吧,再不让他一个人出门了。”
奔驰停在中途的服务区,加油。
霈泽买了根棒棒糖叼着,看到微信里的大眼睛小猫咪头像给他发来一张照片,一截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的智能手表,配字:哥哥,我到家了。
棒棒糖咬碎,就剩根乳白的小棍在唇齿间翘来翘去。
霈泽想,不如戴手铐,铐床头上哪儿都别去,就不怕丢了。
车子一路飞驰进省道,时速骤降到六十,距离目的地也只剩下半小时,估摸十二点整就能到,太阳热情地挂在正空。
路过一家银行,霈泽下去取了两千块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