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三五个看热闹的野孩子,笑话他胆小,吓唬他泥鳅咬人,欺负他呆呆傻傻,抢走他小桶里的漏网,他不追不喊,就站在坑塘里掉眼泪,又怕又委屈。
那时的手感,是什么样的?
滑溜溜,一个捉不住就蹿跑了。
伊晓咬着唇,希望自己能变身泥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哥哥的怀抱里滑出去。他小心谨慎,腰上的手臂慢慢离开,又掉落到被窝里,似乎没有被扰醒。
屏着呼吸,伊晓蠕动到床边,一翻身,扭着乏力泛酸的下半身成功着陆,脚尖踩在绒毯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秃秃的一丝不挂。
房间里有小夜灯,把做贼似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伊晓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浴室,并不知道他的霈泽哥哥在他变泥鳅的时候就掀开眼睛缝儿了,没出声,且看他要怎么鬼鬼祟祟。
放水的声音在夜半格外响亮,关着门也关不住,憋得够久,尿半天也没停,霈泽睡姿不变地闷闷笑几声,又情不自禁地品起今晚的情事。
今晚相较于以前最疯狂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他还记得晓晓第一次被做到失禁时,哭求得连“爸爸”都叫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放他去卫生间,反而玩性大起,恶劣至极,酒店客房的角落里有半人高的大花盆绿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能是凤尾竹吧,他顶着他站到前面,要他就尿在花盆里,对准点,当施肥。
后来,那次之后,晓晓难得发脾气,和霈泽冷战半月有余,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咋哄都不行,霈泽无法,堵人加绑架,绑到酒店里做爱加威胁,不和解别想射,于是乎一支尿道棒就把冷战给结束了。
浴室门轻轻打开,霈泽赶忙闭眼,竖着耳朵专心听动静。
到床前了, 定住了。
等了片刻,有微弱的窸窣声,霈泽眯起眼睛缝儿看见他的乖宝竟然披着毛毯缩回沙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