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往里挤挤,托着晓晓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他为他顺了顺头发,没有扎成小揪的刘海儿都能盖住眼睛,发丝又细又软,从指缝就溜走了。
吹风机重新工作,不一会儿就把潮湿的头发吹得干燥蓬松。
伊晓没再睡,即使迷迷糊糊也强撑着瞪大双眼,他鼻尖发酸,眼眶热腾腾的,想要开口祈求这样的温存不要消失。
霈泽伸出手,在安静的凝视里掐了掐他的脸蛋:“打雷了,会怎么样?”
晓晓搂紧鲨鱼,眼里透出惧怕:“...会被,卖掉。”
霈泽不动声色,温热的掌心覆到那双水光流转的眼眸上,他哄到:“卖掉了,卖给我了,以后你全部都是我的。”
睫毛颤动,扫得掌心微微痒。
伊晓很快就睡着了,应是毛毯太薄,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脸颊也凉,嘴唇退去红肿,显出一种浅淡的粉。
霈泽朝沙发脚看去,衣服叠得规整,一旁书包拉链敞开,里面有几双深黄浅黄的棉袜,或许毯子也是来自这里。
抱着他送的鲨鱼,穿着他送的棉袜。
霈泽心酸夹杂宠爱,正打算改变主意把人抱到床上去相拥入眠,就看晓晓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踹掉了一个靠枕。
霈泽:“... ...”
小不忍则乱大谋,腿伤早好早日人。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又轻手轻脚地夹着两床厚绒绒毯回来,一床盖在沙发上,一床铺在沙发下,再拿过一个枕头,垫到这个睡没睡相的傻脑瓜下头。
服气,我是保姆,你是主人。
我是小凌子,你是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