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有事儿?”萧勒搓着泡泡问他,没抬头,语气十分礼貌,客气疏离。
江宁有一瞬的停滞,直直地看着他,温声问道:“能聊聊吗?”
“你想聊什么?”萧勒自动忽略了那道灼热的视线。
萧勒这样问,江宁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高中时萧勒是追过江宁的,那时江宁对他也有意思,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在一起,江宁就被他父母送去了国外,江宁的父母也找过萧勒谈话,明确表示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两年前江宁才从国外回到常安,回国后给萧勒打过好几回电话,想约他见面谈谈,萧勒一直避而不见,当初没谈,现在也没什么好谈的。
在警局里保释完于煊那天,萧勒接到季修出事的电话,那通电话正是江宁打的,季修被人灌了迷药带进酒店房间,若不是江宁撞见报警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季修的事,谢谢你。”萧勒说。
“你已经道过很多次谢了,我不是想说这个,我们……我是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我们会不会……?”江宁的语气柔软带着明显的歉意。
“都过去了,江老师。”萧勒冷静地打断他,“也没有如果。”
萧勒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了,江宁是常安大学的教授,高级知识分子,向来聪慧过人,自然听得懂萧勒的意思。
他垂下眼皮,挡住眼底的情绪,低声道:“可是我过不去。”
萧勒并不想过多纠缠,对方硬要装不懂,婉拒的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江宁一顿:“于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