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熙坚持道:“我来……”
吴楚不耐烦道:“叫你让开就让开。”
“哪来那么多废话?”
褚熙只低着头坚持道:“我不能让您受伤……”
两个身板像堵墙的黑衣保镖:“……”
他们用力地咳了咳,试图告诉面前的两人他们的存在,但面前两个人依旧像是看不见他们的存在一样,一个像老妈子一样固执,一个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不耐烦。
吴楚被这褚熙这老妈子一样的叨叨絮絮也念着烦了,他皱着眉头道:“那你往边上站一点。”
褚熙愣了愣,听话地往边上站了站。
于是前台上的所有人都看着带着鸭舌帽的男生摘下口罩,又活动了一下脖子,到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长廊那头吼道:“褚萼!”
“老子要结婚了!”
“出来给老子交分子钱!”
男生那几嗓子不仅丹田十足还雄浑有力,悠悠地回荡在整个长廊中,让前台的护士和保镖都兵荒马乱起来。
病床中的褚萼原本只沉默地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却在此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带着点迟钝地偏头望向病房门。
他靠坐在病床上,移动的餐桌隔板上密密麻麻叠着好几叠信封,一只钢笔静静停在他的手边,像是写得太吃力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
半晌后,病床上的褚萼慢慢收回目光,苍绿色眸子像是一块没有了光泽的石头,带着令人麻木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