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警服来的,谁敢抓我,再说了你撬的又不是别人的墓,是你自己的。”
他稍一用力,石板就被他掀了,露出里面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时隔多年,布料已有腐坏,但里面那个黑沉沉的玉石小匣子还在,于是恶趣味地笑了起来:“你的骨灰盒。”
“应——呈!”三天没打上房揭瓦!
“开个玩笑。”他把盒子拿出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衣服塞不进这么小的盒子里,烧了以后也不剩多少东西了,再加上当时也不知道该埋哪件,所以后来想了想,就换成了其他东西。”
他打开盒子,拿出了一副已经很破旧的眼镜,递到他手上:“看看。”
傅家经济条件非常好,他从小到大都是用的名牌,包括眼镜。
就算时隔二十余年,也仍然镜片清晰。当时他把最常用的那副眼镜戴走了,家里还剩下一副备用的。
也难怪他回家以后总觉得家里少了什么,原来是这幅备用眼镜。
——等下,不对!镜片上有东西!
应呈缓缓说:“傅叔怕你没有眼镜,看不清回家的路,我怕的却是你没有眼镜就看不清我的名字。
所以我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镜片上,只要你一睁眼,我的名字就充满你的世界,纵使你世界模糊,我的名字也是清晰的。”
他绷直身子,站得端端正正,如同军人一般的仪态使得他眉宇间也透出伟岸与严肃:“傅璟瑜,我应呈,在警徽见证下,以我一身热血与荣耀真诚向你请求,请信任我,信任我的感情与忠诚,我郑重向你提问,傅璟瑜同志,你愿意与我相爱,即使我们的感情不为世俗所认可,也绝不后悔绝不放手,无论是生死还是伤病,都绝不后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