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喝,之后可就没机会了,我想他们虽然不会让你活活饿死,但也肯定不会好心到善待你的地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跟小惩简直一模一样,气人。”
提到姜惩,宋玉祗终于忍不住一敲铁箱,要不是嗓子干的要命,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真想问问那人现在情况如何。
外面的人叹了口气,“何苦折腾自己呢,你当初乖乖让他来,不就没事了,如果是他,反倒不会遭遇这些,当初我明明提醒过你的,就算你这么做,也只能成为引他上钩的诱饵,护得了他一时,你还指望护他一辈子吗。”
宋玉祗烦躁地歪过头去,不想再听他的废话,喑哑的喉咙发出虚弱的气音:“放我出去。”
“你的去留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小伙子,自求多福吧。”
那人拍了拍铁箱的外壁便走了,很快又有其他人接手,搬起铁箱走动起来。
那此起彼伏的颠簸让宋玉祗觉着浑身的骨架都要被颠散了,箱内的氧气越发稀薄,令他呼吸困难,过度吸入二氧化碳使得他头昏脑胀,恶心乏力,不得不靠近那一线缝隙,竭力呼吸着那流入的少得可怜的新鲜空气。
箱盖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才觉着灵魂归了位,猛地坐了起来,抬起被铐的双手挡在眼前,遮了一片阴影,好在室内光线昏暗,不至于刺伤他的眼睛。
他粗略打量了一眼,可以看到附近是个废弃的厂房,生锈的电机和残破的窗玻璃、墙壁给人一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感觉,别说是在雁息城区,就连周边的郊区都看不到这么有年代感的建筑了,看来过去那两天里,他肯定是被带离了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