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何焕已经低着头滑至场边,工作人员打开边门,盖佐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递出刀套。
何焕对自己的失误总是很严苛,比赛时没处理好的瑕疵甚至不需要教练指出,他自己都会主动告知,要是他一整个节目发挥都不尽如人意,那在比完下冰等分时必定是一副不符合年龄的严肃表情。
盖佐这两年也算了解何焕,虽然在平时训练刻薄尖锐反而会让他酝酿斗志,但明天还有自由滑,眼下不是说狠话的时候。
“没……”没关系以及后续他好不容易酝酿出的关切话语却被打断。
“我知道了!”何焕按住盖佐递给自己刀套的手臂,兴奋地牢牢抓住,“我知道问题在哪了!”
何焕反常的亢奋吓人十足,盖佐这时发自内心希望宋心愉在现场,可能只有她明白这疯子到底怎么了。
“先去KC,一会儿再复盘。”
何焕手劲儿居然这样大,抓得他胳膊生疼。盖佐又递刀套外套,又拿水拿纸巾,不知道宋心愉是怎么忙过来的,等他一路“伺候”何焕到等分席坐下,何焕又激动地再次朝他说道:“我明白了,这次我真的明白了!”
他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兴奋光亮,与等分席对面屏幕播放的刚才失误表现相配分外诡异。
“你是不是摔傻了?”盖佐伸手去摸何焕后脑勺,大家都知道他这里受过伤,刚才是不是在冰上又磕了一次,旧伤复发,脑浆摇匀了?
打死盖佐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失误后嘴角却疯狂上扬的人是自己认识且熟悉的那个好学生何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