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南天接到了一个电话，又将他打回了原形。

“马克，怎么样？”

从洛杉矶飞回纽约之前，他见过克里斯，也见过马克曹操。

跟马克曹操聊了许久后，他让马克曹操帮他寻找威尔的尸体。克里斯专门说起过此事，说科塔突袭大圈帮之后，想要将威尔的尸体运回来，却没有找到。

马克曹操在电话里说道：“没有威尔的下落。”

他听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之意，变得落寞起来：“那家美容院呢？你带人查了吗？”

“都查过了，附近能埋尸的地方都搜过了。我们已经跟加拿大警方联络过，希望他们配合我们缉拿大圈帮的漏网之鱼。”

燕南天马上反驳道：“怎么可能？那里是大圈帮的大本营，别看他们损失了80余人，大本营里还有不少的力量，可以随时反扑回来。”

“你说的情况我已经调查过，他们留守在大本营的力量大概还有40余人，主要负责加工和运输读品。来洛杉矶的这些人负责销售，算是各有分工。”

燕南天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马克，加州这么大，他们为何只看中了洛杉矶？为什么没有去西雅图、旧金山开拓市场？”

马克曹操解释道：“西雅图有比尔盖茨等前几位富豪榜的家族在那里坐镇，绝对不允许大圈帮这种没有底蕴的黑帮入侵。”

“没有底蕴是什么意思？黑帮要什么底蕴？”

马克曹操解释道：“底蕴就是指黑帮家族史，例如说，电影《教父》里面的几大黑帮家族，行事有度，各有风格，形成了独有的地下秩序。像是宋天，可以掌控洛杉矶地下秩序，做事有分寸，不乱来。这些家族想要在城市里扎根生存，发展是他们的目标，黑道只是方式和手段。而大圈帮则不同，做事全凭耍狠，像是蝗虫一样，吃完一座城市再吃下一座城市，不会跟某座城市一起成长。”

“旧金山呢？”

“旧金山是全世界的硅谷，是科技中心，国家可以怎么可以让它乱起来？旧金山对全美经济的影响是致命的，没有人敢动这里。”

“那就奇怪了，洛杉矶还是世界娱乐中心呢，国家怎么不管？”燕南天对此很诧异。

“原本，洛杉矶的地下秩序是宋天家族掌控，宋天和s-13帮派等相安无事，谁想到有人怂恿宋天去参选州长，转成政治家族。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宋天还居然答应了，退出了地下秩序。这就给了大圈帮机会。”

“是谁怂恿宋天？”

“据说，是齐氏家族，华人圈里隐藏很深的一个家族，与北京方面有关系的那种。”马克曹操说道。

“没听说过。宋天已经再也不回洛杉矶，大圈帮又被打跑，如今的洛杉矶属于s-13帮派，你算是闲下来了。”燕南天揶揄道。

“希望吧，少点冲突，我还能早点收工回家睡觉。”

“那行吧。”燕南天准备结束这次通话，但他又想起一事，“对了，你还记得你曾经放过的一个年轻人，叫做利普，送到威尔那里去的那个？”

“记得，想偷我的车，正好被我抓到。”

“利普跟威尔处得挺好的，但还不知道威尔已经去世的消息。目前，他可能在迈阿密，如果他回洛杉矶，你联系一下我，或者，让他联系我。”燕南天叮嘱道。

“ok，你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