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沅来了精神:“好耶。”

思及此,又怀念起那只长毛大橘,颜故早知他的意思:“别想了,那只橘猫就是惯偷了,哪家给它吃得多了它就在人家那住几天,但从来不住长久。大橘流浪惯了,不喜欢拘束,那里的居民又比较好,经常给流浪猫送吃的,所以它才无法无天。”

流浪惯了的猫咪反而不喜欢家,反而会束缚它。

若是强行留住,只怕也养不了这只猫。

白落沅有些低落,只好说了句好吧。

不说这些猫,那请柬上白落沅好像不打算请自己熟悉的亲戚朋友,颜故问他:“除了你父母,这么多年,你家里也没有个亲戚朋友与你关系亲近的麽?一个也不打算请?”

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是的。

白落沅有一个姨母,在他小的时候经常会来给他们母子俩送吃的,后来白落沅长大了他母亲便带着去了城里念书,与老家里的那些亲戚往来便少了。

后来白落沅高中时母亲去世,姨母和姨夫一家人曾来悼念过,只是终究路途太远,这些年也没有回去看过了。

如果唯一想报答的人,可能就是他母亲的姐姐,那位姨母了。

白落沅想起来的时候,心下忽然一动,问颜故:“我都陪你见过父母了,那如果我带你回去见我的亲人,你肯吗?”

他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哀伤,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颜故先前与他关系还没那么深入,没有过多了解白落沅的家庭,现在他说了,那肯定是愿意的。他说好,认真点头:“当然,你别怕,我会好好跟你回去见见他们的。如果能请来婚礼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