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应了一句‘好’。蒋秋时的身形与我差不了多少,我很快就从衣柜底下翻出一件买来后就没有穿过的衣服和毛巾。刚刚合上柜门,外头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
我停下几秒,以为是幻听,直到又传来声熟悉的动静,才意识到那原来是敲门声。
耳边嗡的一阵,我顾不上手里的衣服,走出去后看到蒋秋时正从沙发上起身。他转头看向我,镜片下的目光仿佛无声的询问,“有人在敲门,你要出去看看吗?”
“有吗?我刚才没有听到,”我只能装傻,嗓子眼止不住发紧,“我已经把衣服找出来了,你先去洗澡,我等会再去看看。”
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声音,一阵安静。
我心跳的很快,几乎能撞破胸膛,紧紧注意蒋秋时脸上的细小波动。
他面色平淡,最终什么也没有多问,不知是相信了我的说辞,还是出于其他原因。片刻后,卫生间传来唰唰的水声。
紧绷的弦松了一刻,在打开门看见陈锋的一瞬间再次警惕地绷起。他站在昏黄的楼道灯下,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棱角分明瘦削,唇角抿的很紧,浑身散发出沉郁的压抑。
他漆黑的瞳孔望着我,顿了片刻,移向充斥水声的屋内。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却看得我腾起片心慌。
我咬了下唇,“你没有看到我的消息吗?”
“看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