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空荡荡,只在当央地上摆着个茶几和三个折叠小凳,地上放着茶壶茶碗。
一看这情形就是徐爷特地搬过来的。
真是个讲究人呐。
陈凡对首都的原住民印象特别好。
感觉他们都大大咧咧的,不太算计,对人也特有礼貌,特别讲礼数。称呼对方都用您,对待长辈也恭敬有加。一个家庭中最年长的,他们都称之为“老尖儿”。
尖儿在东北人口音中就是扑克牌a的意思,南方人称呼老a就是最牛的。
当然,他这个老尖儿可能是老家儿的发音。
就像大栅栏发音大石蜡一样。
坐下来喝着茶,徐爷对这个四合院如数家珍吹嘘了一番。
反正这个四合院是徐爷的爷爷的爷爷盘下来的。
徐爷七八岁的时候还在这里住过。
解放后就被收走了。
“幸好是工商所办公用,不然就作践了。东边那里也有个四合院,也是三进的,住了十来户人,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杜黎点头:“也是眼下政策好,您才收回来了。”
“是啊,我还真挺稀罕这个院子,真想在这里养老送终……”
杜黎说:“可住平房实在是不方便,取暖、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
“是啊,”徐爷笑了,“冬天出来上厕所都哆哆嗦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