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也只是点点头,径直向里屋走去了,在苏晓华父母指引下坐到单人沙发上。
外面的人也争先恐后地进来,纷纷过来拜年。
有抱着吃奶的孩子,还有牵着跟大人一般高的姑娘小子。
称谓也千奇百怪,有叫大大的,有叫叔叔的,还有叫妹夫的。
这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年代,初五明明都送年了,大家依然不管不顾的。
眨眼间,陈凡随身携带的背包都瘪下去了。
如果不是两个舅哥在门口严阵以待,还会有十杆子也打不着的奇怪人物混进来。
不光老礼儿不讲究了,城里的一些风俗也传进来了。
眼下结婚的男女青年们,至少有一半儿的新娘是腆着肚子的。因为很多进入谈婚论嫁状态的男女青年,父母就直接安排他们同房了。大家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有没有那种吃干抹净转身跑路的?
极其罕见,但也确实有,甚至更恶劣。
苏晓华家跟其他家一样,也是挑担间儿,中间厨房,两边睡觉的屋子。
晚饭后,看了会儿电视,闲聊一会儿,老大先回自己家了。
陈凡和苏晓华就被安排到对面的屋子里。
屋子里有点凉,但炕上却是暖洋洋地,让人忍不住就想鼓掌。
“老爷,今天到时候了吗?”苏晓华羞答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