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速上车,踩下一脚油门驶出了分局。
尽管庭柯真的很着急回家,但他却把车速放的很慢。
像是一个非常懦弱的人在故意拖延时间,而这样的拖延无异于在他身上架了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着他的血肉,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不见骨。
他想着,反正自己早已遍体鳞伤了,多一刀少一刀,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这是他第一次要以杀人凶手的罪名去逮捕原驰。
那是他的原驰....
那是他的原驰啊.....
他....他做不到的....
好像时间都不忍心看他如此折磨自己了,不知不自觉地,庭柯已经神色恍惚地走到了家门口。
他在家门口站了好半天才按下自己的指纹,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连窗外的月光都没有透进来一星半点儿,一片没有尽头的漆黑光景宛如沉睡的恶魔突然张开了贪婪的大口,誓要把这个吵醒它的人吞噬似的。
而庭柯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关上门,把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亮光都阻挡在外。
偌大的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无光的黑暗里,静立了半晌,庭柯才发现,原来客厅的窗帘都已经被拉上了,怪不得他看不见窗外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