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是青城。谢言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再回到青城无济于事,要跑也是往更远的地方跑。”齐麟双手插兜,“老宅的可能性也不大,知道他逃跑后,所有与他有关的地方都会成为重点搜查地点。错过了关键的飞机,他就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逃跑机会。他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和我斗得鱼死网破。”
“所以才是江大!”时乐拍了拍脑袋,“那前辈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估计正在当初的那个天台等着你。他或许是想要……”
“不怕,我早就已经脱离那场梦魇了。”齐麟看向时乐。
之所以是梦魇,那只不过是因为神秘与诡异氛围的交加。诡异的坠楼,诡异的鲜花,诡异的幕后凶手。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莫东义的动机,莫东义的行为来源,谢言的动机,谢言的思考模式。
所有东西都像是写在了一张巨大的白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人的恐惧总来自于未知,没有了未知,所有的恐惧都不能称之为恐惧。
齐麟坚信这一点。
“到时候你不要上顶楼,我自己上去。”齐麟嘱咐道,“这件事情是我和他的事情。”
……
齐麟的两个推论,一个对了,一个错了。
他推断谢言会在江大当初出事的那栋实验楼,谢言果真去了,这是对的。警方在谢言上车的地方捡到了一张名片,是江大的宣传名片,而当齐麟赶到江大时,顶楼的边缘也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但是齐麟没有推断正确的是,明明把时乐托付给了旁边的人,结果这个小不点还是自己偷偷跟了上来,现在就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前辈,你可不能把我甩开。”时乐说,“我就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