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的身体软绵绵地抵在椅子上,脑袋也无力地偏向一边。浑浊的瞳孔里慢慢有红色的东西溢出,最后化为两行血泪流下。
……
“嘶——”
又是一次噩梦,又是一次挣扎,又是一次撞到了床头柜。
他疯了一样的去找手机,迫切的想要打电话给时乐。可床头被褥里全部都找不到,最后还是寻着早晨的闹钟铃声在纸巾盒里找到的。
鬼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脑袋胀痛,迷迷糊糊的连眼前事物都看不真切。他握着手机坐在床头,要打给时乐的电话却犹豫了许久。
刚刚那么迫切,冷静下来后,倒是觉得不打更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现在才七点,时乐或许还在睡梦中。
何况,冒失打过去,只会白白让时乐担心。
齐麟放下手机,摸了摸自己已经揉成一团的头发。昨天在谢言那里做了脑电波,因为要打电容膏所以头发湿漉漉的,没注意洗完再睡觉,导致现在所有头发都黏糊糊的。
他走到浴室,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随后带上黑色鸭舌帽与黑色口罩出了门。
这次出门,他的目标很清晰,就是要查明自己的罪责。
很奇怪,也很正常。
如果自己有罪,让自己了结是最好的。
他蒙了面,没有开车,而是在街边拦了辆的士。在时乐家附近下车时,他抬头望了望时乐家的阳台。
窗帘还拉着,估计还没醒。
齐麟掏出烟,靠在墙边,还没抽几口就被一个人从旁边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