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晚上呢?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一到放学的时候就回家了,回家之后哪也没有去。”

时乐的笔尖停顿在页眉,“那放学之前呢?”

“放学之前……放学之前陈文叫我去一趟美术室,可是我去了之后并没有看见陈文,于是我便离开了。”

说这话时,他把美术室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没看见陈文?”时乐对王智的话持保留意见,“他叫你去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玩吧。”王智无精打采地靠在栏杆旁,“警官,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王智对时乐的称呼已经从时乐哥哥变成了警官,就好像之前那么多年的交集都在这一天化为了泡沫。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时乐说,“你回去早读吧。”

王智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座位上。他的同桌很刻意地移了移身子,离王智远了一些。

这一切都被齐麟看在眼里。

下楼时,齐麟问时乐,有没有感觉到王智情绪上的变化。

时乐点头。王智和上一次看到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明明是前一天的事情,可感觉完全是不同的人。

“不过王智的母亲在外务工,为什么继父却是当地人?这样不是聚少离多吗?”齐麟回忆了一会儿死者赖国栋的人际网络,发现赖国栋的人际很简单,也没有其他朋友在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