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继续说:“邻居敲响了他的门,他开门后,邻居让他关掉音乐。他却不以为意,转过头打算把音乐开大,邻居却偷偷摸进了房间里面,喊了死者一声。死者回过头,明晃晃的刀便插进了他的胸口。”
说着说着,时乐站起来,开始自顾自地演起他的小剧场,一会儿当凶手一会儿当死者,转来转去不亦乐乎。
齐麟拉着袖子把时乐拉回长椅上坐好。
“先去吃点早饭?”他问。齐麟来得匆忙还没有能够吃早饭,刚刚空腹喝了一杯咖啡肚子隐隐作痛。他觉得自己要用早饭压一压。
演绎了小剧场的时乐已经从震惊与恐怖中缓和了过来,整个人开朗了许多。他一拍手:“好呀,我早饭都呕出来了,现在饿得不行,赶快找一家。”
于是,齐麟驱车带着时乐到了一家位于警局楼下的鱼肠面店。
老板的动作很麻利,没过多久就端上了两份满溢着汤水的面。洁白的鱼肉与棕褐的大肠静静躺在面上,热气蒸腾,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看这个肠子,和案发现场那个好像哦,真恐怖。”时乐盯着碗里的面条,没有下口。
“靠,”已经光速吸入半碗面的齐麟咬断了面,用筷子敲了敲时乐的碗,“吃饭呢,说这种东西干什么?”
“这不是心系案件吗?我还以为前辈会夸我呢。”
“滚。”齐麟没好气地说。
“不过前辈,你觉得我的那个推断有没有可能?”
“有可能,但大概率不是真相。”齐麟为自己的面淋上酱油,“你会对自己的邻居完全没有防备吗?”
时乐摇摇头,“不会,但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吧,说不定死者就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