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臻,你听我说。”诺兰坐在他床边,按住他的肩膀,组织了好一会的语言,可是说出 来还是这么干巴巴,“埃伦……他不在了。”
“我知道啊,所以你去把他叫来。我为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贪玩不过来看我也太像 话了,我看他就是欠揍。”陆臻对于小埃伦没出现很不满。
诺兰使劲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喉咙的地方疼得他不想说话,可他不得不说。
“陆臻,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在是他离开了,永远离开我们了,你听明白了吗?
”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他那么小能去哪儿?我们对他哪里不好?这么不孝的混账东西养 来有什么用?”陆臻大声斥责,双手一用力就把诺兰推开了,诺兰没有防备,差点被陆臻推倒 在地。
“啪。”
一声巨响,陆臻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传来火辣辣的疼,可是这点疼 都不足他心中的十万分之一,那是一种心脏好像被人剜掉一块的痛楚,痛得他差点窒息。
“陆臻,我再说一遍,埃伦,他走了,如果你还听不懂或者假装听不懂,没关系,那我直 接明了地告诉你,他死了,这下你听懂了吗? ”诺兰一字一句地吼了出来,每说一个字,心脏 就缺一小块,他收紧了手,握成拳头,指甲差点陷进手掌里。
陆臻呆愣在那里,两眼无神,怔怔地看着胸口不断起伏的诺兰,明明抽他巴掌吼他的时候 还那么力大无穷,可此刻看他,却是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诺兰看着陆臻像孩童般懵懂无助的眼神,于心不忍,握成拳头的手松开,轻轻抚上陆臻肿 起来的半边脸,低声说:“小臻,对不起。”
陆臻回过神来,红着眼眶大声质问诺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雪山里我拼尽全力 才护他周全,没有伤到一根头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抱出来,你现在和我说我们的儿子死了, 诺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陆臻的声嘶力竭,把诺兰打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