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滕子文晚上奇怪的样子，言晏早早地洗了澡，躺到床上睡觉。但眼睛一直闭着，意识却仍旧清醒。

滕子文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被子起伏了一团。

言晏察觉到滕子文走近了床边，眼睛闭得更紧了。

但滕子文很快就向浴室走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就隐隐传出了水声。

言晏悄悄地睁开了一点眼睛，确定滕子文已经在浴室里，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滕子文洗完澡就会出来，言晏的眉头又拧成一团。

滕子文再出来的时候，开了台灯，关了电灯，直接上了床，然后侧身看躺在身边的言晏。

言晏侧闭着眼侧躺着，睫毛有些轻颤。滕子文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

滕子文伸手把言晏只盖到腰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言晏身体一僵，但还是固执地继续装睡。

滕子文见了，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言晏一直没有听到滕子文的动静，想要转身去看，又忍住了。正在他想滕子文或许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那一瞬的僵硬的时候，滕子文开口了。

滕子文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言晏，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言晏更不敢动了。

没得到言晏的回应，滕子文也不受影响。他说的“谈谈”，是他有一些话想要对言晏说。他只要确定言晏能听到就可以了。

“言晏，我之前没把你摆在正确的位子，做了一些错事，我承认我错了。”即使是认错，滕子文的姿态也是镇定自若的。他继续用陈述般的语气说：“言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