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除了对饮食和谈话的抗拒以外,秦淮表现得基本与常人无异,可杨国富察觉到了,那气定神闲摆弄游戏的样子分明只系空壳,内里早已碎了。师父曾评价说杨国富有相当的“天赋”,就像那时在泰国路边刮胡子,他也不过是下意识地瞄了眼镜子,就直觉马路对面的几人来势汹汹,果不其然刚一起身,几路警察便包抄着过来了……话说远了,重头来过。
因为孙小满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秦淮,所以两人都曾被叫到派出所做过笔录调查。也就是从这次笔录之后,秦淮便一蹶不振,只日复一日地摆弄着那个他在VR公司定制的游戏。
“老秦,你到底怎么啦?”
系哪里不对嘛?杨国富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铁盒,盒底静静躺着一部荧幕碎裂了的黑色老式手机……啊,想来不会有错,迄今为止的一切不顺,正系从秦淮的这部手机开始的。
上月19日,他们曾针对这部手机进行过一次无疾而终的讨论。之后不久,准确讲是两日后,事务所接过一个案子,内容是帮助委托人寻找失踪母亲的下落。
缭绕的烟雾衬托着两个人的脸,直到一只手伸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19日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周六,清晨,我妈她习惯性朝公园方向走了……今天几号?”
杨国富答道,“那个,22号。”
“是啊,已经22号,到处都找遍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她就是失踪了!”
秦淮立即反问,“那为什么不报警?事发之后,第一反应来找私家侦探而非警察,想必有什么隐情吧?”
那人在秦淮的注视下,慌张地转移了视线。秦淮忍不住“啧”了一声,“既然来咨询了,基本讯息不可以问吗?什么都不讲,要我们怎样做事?”
“诶诶,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