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博无奈又觉得好笑,他还没见过这么磕着还不醒的人。
把手机放在腿上,双手轻轻地扶着他的脑袋,顺势往自己的肩膀上放,让他靠着自己,柔软且毛绒绒的头发,因为车的晃动,时不时撩着他的脖颈,像是往他心上里挠,有些痒又有些敏感。
易听南在睡梦中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吧唧几下嘴巴,下意识地往程斯博的肩膀那蹭一蹭,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又安分睡过去了。
程斯博低头看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深怕吵到对方。
他们下午三点多出发,等到苏艺巧家附近时已经七点多了,元旦假期正是塞车的时候,不管去到哪,就一个塞字。
“我的妈呀,终于到了。”梁昊东坐在位置上伸伸懒腰,路上比较抖,他几乎没怎么睡着,刚准备入睡就被晃醒了。
反倒是易听南,这一睡,车停了他才缓慢地睁开眼,脑袋从程斯博的肩膀上抬起来,身子坐直,迷糊道:“到啦?”
程斯博见他起来,捏捏肩膀做活动,保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他的肩膀早就已经麻痹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舍不得吵醒对方,就一直忍者,但细想他压根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因为对方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样都不会轻易醒。
“我也真够服你的,睡神这个称呼都配不上你。”文景见车停了,站起来扒着他的椅背说道,车晃成摇摇车都能睡得雷打不动,他第一次见。
易听南没注意听他说话,看到程斯博揉肩膀,又想起自己刚刚是怎么睡的,瞬间脸红到脖子,如果把衣领扯下来,都能看见胸口那片也红了。
卧槽?他刚刚枕在他同桌的肩膀上?他全程睡死过去?为什么没有醒?
一万只草泥马一脚接着一脚狠狠踩在他心脏上,卧槽,心痛,非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