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一直精力充沛地在他面前嬉笑打闹,即使是后来在他小区门口堵他,手上的力道也大得让人挣不开。
异样......哪有异样......
贺言舒猛然想起来纪沉鱼说过自己眼前时常看不清,小区门口车里那次纪沉鱼也揉过眼睛。
他看见了,却从没有在意过。
第一次以为是献血后贫血带来的后遗症,第二次以为是缺乏休息。
作为医生,贺言舒第一个反应就是自责——他是多么讨厌经验主义导致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这种事,竟然自己也在不经意间犯了同样的错误。
要是他早一点察觉到,早一点让纪沉鱼去检查,是不是就能避免现在这糟糕的局面?
陈渭阳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握住了贺言舒冰冷的手,让他的身体不自觉一颤。
他怔愣地看向身旁硬气俊朗的男人,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发什么愣呢?”陈渭阳笑着在他面前将手挥了挥,他的眼珠却还是静止着,不随着手的晃动而移动视线。
“难不成是要见我妈,紧张了?”一旦接受这种设想,陈渭阳竟然觉得素来板正端庄的贺医生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他半抱着身边的清俊男人,哄道:“没事儿,多大点事儿,人家丑媳妇儿还要见公婆呢,我家言舒这么好看,谁看了不说我陈渭阳捡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