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舒表现得很平淡,像经历了艰难的回忆:“哦,徐落,好久远的名字。”

“他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贺言舒说,连挽留都吝于施舍。

纪沉鱼回到家,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砸了满地的碎片。他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却不会有人像往常一样过去安慰他。

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呢?为什么总是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歇斯底里,而贺言舒却高高在上云淡风轻?

贺言舒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可是他想要爱啊,想要汹涌的、猛烈的、包裹着他直到窒息的爱,就像那晚贺言舒的拥抱一样。

可和贺言舒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糖果,明知道数量有限,会吃一颗少一颗,只得数着吃。

这感觉,就像他小时候在树下捡到只鸟,因为太过幼小,小鸟还没发育到可以自己进食、喝水的程度。

他把小鸟用笼子罩住,每隔几个小时就去看它一眼,眼见着小鸟渐渐虚弱,他却无能为力。

他想去看它是不是安好,却又怕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贺言舒,你有没有尝过患得患失的滋味。

那感觉就像在等死。

我讨厌极了。

纪沉鱼在家里昏天黑地地睡了三天,三天后,他把关于徐落的一切都清除了,决定去向贺言舒服软。

低到尘埃里又如何,他不要脸了,就要黏在贺言舒身边!

却在童小谣那里得知贺言舒出国留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