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放心吧,她不来的。她怎么进你的房间呢?”纪沉鱼被推得烦了,索性把被子一拽,整个人窝在紧贴着贺言舒的地方。
贺言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怕,我怕。你给我回自己房间去,听见没有?”
“贺言舒!”纪沉鱼坐了起来,满脸烦躁,“这是你要吵我的,你把我吵清醒了,别怪我不让你睡觉。”
贺言舒还没领到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人压住亲了个密不透风,两人身上洗发水的气息混合交织,被空调的暖风吹得一阵一阵地往贺言舒的脸上扑。
贺言舒躲避不及,扯着纪沉鱼衣服后背试图把他往后拽:“纪沉鱼,深更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再这么闹下去,他真的一点困意也没了。
怎么有这种事!难不成要摸黑和这人打一架?
“你别赶我走,我就乖乖的。”纪沉鱼投降得很快,垂头坐着,声音闷闷。
“好,你别乱动了。”贺言舒也让了一步。
纪沉鱼重新窝回去,抱着贺言舒的胳膊,像只大号的无尾熊一样。贺言舒嫌热,往旁边挪了一点,他又追上来,重新贴好。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贺言舒直觉纪沉鱼心里有事,反正睡不着,干脆问了出来。
凌晨还在关心身边人的心理状况,他这大夫可当得真称职。
纪沉鱼蹭了蹭他,语气委屈:“言舒哥,我被人抢生意了。”呜。
贺言舒知道这时候就应该让他畅快地说出来,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启发式地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