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您是吹鸢的将领。”倪深打断他,微笑道,“大人,您不用再强调您的身份了,现在的您,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情——比如,从三个箱子中挑选出喜欢的衣服。”
纪清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箱子。
倪深再次不得已地解释道:“大人,衣物都是今天早晨送来的,因为怕打扰您睡觉,所以我一直没有收拾,等您挑完今天要穿的衣服,我会尽早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挂在您的衣帽间……请不要害怕,大人,里面真的是衣物。”
纪清裹着被子蹲下来,寻思着自己昏迷那么久,想要杀掉自己早便杀了,也不至于弄出这样一套复杂的程序置他于死地——
箱子上面的封条是纸胶带,一撕就开。纪清先打开的是邢墨的纸箱,里面重重叠叠放了一摞各种样式的丝质长袍,提起来一看,全都是半透明的。
纪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继续往箱子里面扒翻,丝质长袍下面是各种样式的薄衫,往自己身上一比,不是露肩就是露腰,更有甚者敞怀露胸,连个扣子都没有。
纪清放弃从他这里找到能穿出门的衣服,拿脚往旁边一踹,继而撕开了傅归的箱子。
然后拎出一套规规矩矩的军装。
纪清:“?”
再翻,箱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制服,从军官到军医,从老师到学生,三十六行行行出制服。
他在傅归送他的箱子里扒拉半天,终于扒出一套勉强看得上眼的西装衬衫。
可是,这衬衫大一号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条能搭配的裤子都没有!
纪清更用力地踹开傅归的纸箱,脸色阴沉地打开旗越给他的箱子,撕拉一下,胶带被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