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之中,所有人仍旧在追逐顾泽欢的影子。
苏知云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叫人拉去喝酒了,那没眼色的人喝高了,还拍着苏知云的肩膀称兄道弟,叫旁边的人都看得心惊胆战。
苏知云却没怎么看他,专心致志观察着顾泽欢。
原本注视顾泽欢的视线叫人遮挡了,苏知云抬起头,又看见一张笑脸。
虎牙,眼睛弯弯,绵羊头。
“我们聊聊吧。”
一走近僻静些的地方,顾屿就开门见山地问:“虽然很抱歉,但是我的确很好奇,据我调查苏先生你现在已经彻底跟苏家断了关系,大学也没读完,更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亲人,你只是全心全意地为一个人活着。”
“你这样真的会开心吗?没有伤害您的意思,只是很好奇。”
他字字珠玑,痛彻心扉,却半晌没听见回复,低头去看才发觉苏知云从始至终没在看他,而是一直注视着同一个方向——有顾泽欢在的地方。
于是顾屿也哑然了。
苏知云回过神来问他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他却这样讲了。
……
晚上宴席才散了,折腾到半夜回家,苏知云一身酒气,在浴室里冲了澡才裹着浴衣坐到了床上。
他脑子有些发昏,抽了根烟,干涩的尼古丁要在齿间嚼碎了,累了一天骨头架子也要散了。他感觉身边一重,顾泽欢洗完澡之后坐在了他身边。
苏知云像往常那样趴在他的膝盖,仰起头捧着他的手指把玩,突然看见白日咬上去的牙印。
“好像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