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臻在职场上没吃过什么苦头,全是在打磨历练,因此觉得这种聚餐不来也罢,无趣又低效,可偏偏不去还不行,要把面子做足。几个大头人物没一会儿就要站起来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大家敬酒,一会有个人又来一波敬酒,喝来喝去就是那么点事,还红的白的来回换。包间里乌烟瘴气,陆雪臻非常烦躁,胃里一阵翻腾,感觉不太对。
一摸口袋,坏了,自己的药都放在办公室,备用的药也都在朱凯那里。
待餐桌上杯盘狼藉时,建设集团的高级经理端着白酒瓶子朝陆雪臻走了过来,要和他碰个杯,碰完一杯还要再来一次。
“王总,您在酒桌上海量,我有点上头,心意我领了,但一杯足矣。”
王经理怕是喝多了,胆子也打起来,完全不把这位后生放在眼里,“小陆总啊,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如今银河能有今天,我们这边也是出了不少力的,一杯酒而已,给大家助助兴。”
项目经理看着气氛不太对,赶忙打圆场,“哎呀,王总,来,我代表银河敬您一杯。”
项目经理一口闷,可这位王经理对这种小人物连看都不看一眼,在场的人都等着银河的陆副总出笑话呢,皆是装聋作哑之态。
陆雪臻如果不吃药,重度焦虑症大概会变为狂躁症。王经理感觉脖子一紧,原来是自己的领子被人揪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鼻子就挨了一拳。
“我擦,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众人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把两人拉开,“都喝多了都喝多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把事情很快就搪塞过去。
建设集团的经理啪的一声把酒盅拍在桌上,用餐巾擦着鼻血。
仗着自已有点本事就得寸进尺,陆雪臻最看不惯这种人。银河的项目经理看陆雪臻脸色不好,赶紧把他拉出包间。
“陆总您这么激动作甚?”
陆雪臻嘴里冒出一股酸水,朝着厕所就跑了过去,哇哇地吐了起来,胃部的痉挛令他十分痛苦,连着眼泪都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