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大一个家,死个人就没有人发现吗?”
陆柏诚无奈地说,“据说我爸那几年经常不回家,雪臻早起去上学,以为他妈妈在睡懒觉,直到中午保姆过来才叫了救护车,但为时已晚。”
“这……”夏琳摸摸自己的肚子,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自打我在婚礼上第一次见他,就感觉他情绪不太好,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他……恐婚吗?”
“准确地来说是极度厌恶那些在婚姻中逃避责任的人,不论男女。他怕我也变成我爸那样,婚前婚后判若两人,所以一直监督着我,你没发现这个月他都来咱们家三次了么?”
夏琳打算以后绝不掺和陆家的私事,她这位公公实在是太可怕了,害死了原配又逼疯了儿子,肯定不好惹。
陆雪臻这几天工作不顺心,他觉察出市场部的高宏升搞小动作,怀疑是和客户私下勾结拿回扣。
起因是他想翻看几份重要文件参考一下去年的销售数据,然而高宏升发过来的文件越看越不对劲,离谱得很,所以他想查阅原始资料,可那边拖拖拉拉一直不给,三催四催才收到一份潦草的扫描件,这一下子惹恼了他。
没有确凿证据,陆雪臻不想打草惊蛇,只能钓大鱼放长线。
晚上,金沐阳约他出来喝酒,两人好久没联系了,确实该见个面。陆雪臻把手里的活快速结个尾,之后便踩着点下班了。
金沐阳提着一个公文包,灰色衬衫的领口大敞着,头发上的发蜡也没了型,下了班就活不成人样。
“每次你来见我都是这幅德行,非要挑个累的时候么?”
“害,我哪天不累啊?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