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这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沈傲心里冒出来:“尼玛,这下真的要升华了。”
下一个人犯已经押了上来,这一次上来的竟是蔡绦的同辈——蔡州,这蔡州开始还是定心进来,毕竟年岁不小,从前也做过官,不至于被一次传审就吓住,可是看到地上的血迹和倒在血泊中的蔡明,他浑身打了个冷战,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人,见到自家的侄儿这样的惨状,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沈傲寻了他的宗卷,面无表情地问:“蔡州是不是?你曾任户部主簿的时候,有一笔账不翼而飞,随后府库里起了一场大火,恰好把一叠账簿烧了。这些,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本王来给你拿证物出来。”
蔡州蠕蠕嘴,可是话却说不出口,真真是吓得不轻。
沈傲冷笑道:“不从实招供,那蔡明就是你的下场,你自己思量清楚,本王既然能反翻出这旧案来,就不怕你不招。”
蔡州的勇气化为乌有,和他的父亲蔡京和兄长蔡攸相比,他至多也算是比较聪明的猪罢了,被沈傲一吓,立即供认不讳:“火是我叫人放的。”
沈傲继续翻开了一夜卷宗,道:“还有一桩,在泉州那边,你是不是看上了一个少妇,唆使人把她抢了?现在那妇人的夫家还在状告,强抢民女,这桩罪你认不认?”
蔡州喉结滚动,被身后的校尉轻轻踢了一脚,立即大叫:“认,认……”
这时,沈傲突然问:“藏匿钦犯蔡健,这一条你认不认?”
蔡州条件反射地道:“认,认……啊,不……”他猛地抬头,眼眸中闪过一丝骇然,道:“这事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傲端坐着喝了口茶,突然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慢吞吞地道:“你的意思是,和别人有关系?”
蔡州一时失口,颓然道:“小人不知道,只知道蔡健被人请去了泉州,便再没了消息。”
“是谁请他去泉州的?”
蔡州咬了咬牙道:“童虎!”
“童虎是谁?”
“童贯童公公的侄儿。”